半响,魏平才哂笑道:“难怪那妈妈哭得如丧考妣,原来还真是‘再生父母’。”
“不然你以为死个妓子能动那么大阵仗,那旧佬街每隔一阵就会消失几个人,谁在乎。我没记错的话,这姑娘是三个月前起风头的,听说唱曲一绝,讨了个贵客一掷千金,从此就成了这里的摇钱树,把玉想都比了下去。”
“玉想是谁?”
“姑且算楼里之前的花魁吧。”
魏平吃完糖,拨开油纸包开始啃包子,抬头就见着宁峦山正从大门前起,绕着屋子检查,便循着他的脚步开始报告:“尸体就倒在你左前脚两步外,面向床榻,死亡时只着一件中衣,衣上无血迹,身体无明显外伤,面部发绀荫血,粪门突出……”
他祖上三代能言善辩,经常替人讼于官府,因而口条异常清晰。说到这儿,宁峦山下意识低头,只见脚尖前的地面,还残留水渍与漆黑的印记,应是大小便失禁后所留。
“便溺及地,哦,还有你跟老林特别强调过的牙齿,清秋姑娘的牙齿确实呈淡赭色,符合窒息而死的特征。死亡的时辰在昨夜子时至寅时之间,应该是有人潜入房间,趁其休息的时候动手。”
“我们询问过真珠,她说清秋姑娘昨日并未接客,早早将她打发了去,便自个回屋歇息,一直没再出来过。那个叫真珠的丫头,是清秋的侍女。说是侍女,实际乃是孙妈妈培养来接班的,你知道,烟花之地惯常吃年轻饭,所以她平日除了端茶送水,也跟在人身边学曲子。”
“楼里其他的姑娘都说昨晚没见过清秋,龟奴就更不晓得了,都守在外院,据他们说,不是烈性的雏儿,一般不需要看守。”说这话时,魏平声音板正,还有几分气盛和义愤。
“是否与人结仇?”
“人缘不好不坏,倒是真珠说清秋对她特别照拂,还说以后攒下钱替她赎身,那丫头哭得两眼充血,不像假话。”
宁峦山不置可否,忽然转头,问了一嘴一直跟在他屁股后头没说话的华襄:“你觉得呢?”
“啊?”
“刚才上楼,我看那小丫头朝你瞟了一眼。”
“哦哦,她早晨吓坏了,我安慰了两句,”华襄脸红,挠了挠头,怪不好意思的,“挺可怜的姑娘,长得还怪好看的。”
“你看我好不好看?”宁峦山蓦地把脸凑近。
华襄正要开口,脑门就被他拍了一巴掌,整个人赶紧缩到了门口。
“我告诉你,小心,漂亮的女人会骗人!”
华襄不满地嘟囔:“漂亮的男人会打人,我宁愿被骗,也不想被打。”
宁峦山不理他,继续和魏平讨论案情,只不客气地带了那臭小子一句:“好好看着点,不然以后老范后继无人!嘿,恩客呢?查过吗?有没有金钱纠纷?”
“没有,能见她的都是一掷千金的主,不在乎这两个钱。”
“尸体呢?”
“早晨叫了两个手力伍人给抬到后面柴房去了,老林也在那,他说虽然没有明显外伤,但是否中毒,还需要再验。哦,对了,清秋有近来小产过。”
三人便下了楼,往红信坊后院再去看一眼死者的尸体。
更多内容加载中...请稍候...
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,若您看到此段落,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,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、畅读模式、小说模式,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,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!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,请尝试点击右上角↗️或右下角↘️的菜单,退出阅读模式即可,谢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