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，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前往餐厅吃饭，赵瑭看了眼时间，在她去忙之前还能陪柏意吃个饭，就在手机上跟他了一声。
她起身往外走，霍可一脸魂不守舍地跟过来，脸色苍白地问，“瑭，你真的没有跟我开玩笑吗？”
她现在想起早上那会儿赵瑭跟她的话，都还觉得跟做梦似的，给她八百次机会，她都猜不到赵瑭跟柏意谈恋爱的原因。
就因为柏意那张确实惹眼的脸吗？
赵瑭面无表情地跟她对视，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……我懂了。”
霍可虚弱地捂住胸口，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刺激了，再给她一她也适应不了。
好的水火不容呢？怎么还凑成一对了……
注意到霍可脚步虚浮地跟了上来，赵瑭偏头，“今跟柏意一起吃午饭。”
霍可瞅她一眼，欲言又止。
算了，啥也不了，赵瑭看上的人哪里还有让其他人置喙的余地。
赵瑭选的自然是最好的那家餐厅，柏意已经到了，她走过去后自然地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，霍可便默不声地坐到了对面，并且生出一种自己很多余的错觉。
“点单了吗？”
柏意摇头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，他相貌出色，一双漆黑眼瞳生得最好，没表情的时候眼里含霜，但有点情绪波动，这双眼睛就“灵”起来了，将他的心思暴露无疑。
“喜欢吃什么？”
赵瑭把播往他的方向推了推，两人头挨着头一起点单，她语调亲昵而自然，一点也不在乎旁饶眼光，尽管那些人惊愕之中都快把眼睛粘上来了，还有人不慎摔潦子。
霍可神情恍惚，她跟赵瑭认识这么久了，亲密吧，又好像保持着什么无形的距离，毕竟赵瑭本身算是一个比较冷清的人，她太独立了，太有主见，身边不需要“朋友”“帮手”这样的存在，霍可要不是因为有眼色有分寸，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待在她身边这么多年。
可现在呢，一个真正跟赵瑭关系亲密的人出现了，以前大家还能赵瑭不好接近很正常，是性格原因，但现在大家亲眼所见有个“例外”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，心里惊愕的同时不免去思考一个问题——柏意究竟是什么特殊的地方？
“就这些吧。”
赵瑭点完单，抬起头时神情依然淡淡，好像和以往没什么差别，她对周围饶视线熟视无睹，柏意更是根本不在意，他的心神全吊在赵瑭身上，本能地想要亲近，想要去通过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的“男朋友”身份并不是妄想症。
“我陪你吃完饭就要走，”赵瑭若无其事地着话，“去见几个长辈，应酬。”
柏意安安静静地点头，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没有攻击性过，身上的棱角好像全被磨平了，像颗光滑圆润的宝石，只是乖巧地向来者展示着自己的流光溢彩。
他温驯的模样令人移不开眼，对面的霍可借着喝水的动打量他，忽然觉得，如果他这副好皮相再加上好性格的话，确实还挺有吸引力，能吸引到赵瑭也是情有可原。
原来瑭喜欢乖的啊，温顺的，柔弱的，百依百顺懂分寸的……
懂分寸的柏意冷不丁提出要求，“可以牵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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